本报记者 郑芳芳
“小邵,你的银行账户是62XXX吗?兴庆区法院账户今天收到了从你原单位执行来的11879.3元工资,账户无误的话这会儿就给你转过去。”1月20日,记者来到银川市兴庆区法院执行局时,执行干警袁宝琦正在给申请人小邵打电话核对账户信息。确认无误后,这笔钱当即打进了小邵的账户,小邵的感谢短信也随之发到了袁宝琦的手机上。
小邵的这笔工资已被拖欠一年。
2023年10月,小邵受雇于宁夏某汽修公司担任厂长一职。前两个月工资正常发放,2023年12月、2024年1月,双方因合同签订内容产生分歧,汽修公司辞退了小邵。2024年2月,小邵向银川市兴庆区劳动人事争议仲裁委员会提起仲裁,请求公司支付其不足两个月的工资11879.3元。仲裁委依法予以支持后,某汽修公司不服裁决向银川市中级法院提起撤销,被驳回后,仍拒不履行支付义务。几次索要工资未果的小邵,无奈之下来到兴庆区法院申请强制执行。
“2024年12月3日执行局立案后,小邵几乎一天一个电话催问进度,很着急。”袁宝琦翻开二人的通话记录说,尽管每次他在电话里都会跟小邵说明进度,解释执行工作需要一定程序,核查汽修公司名下财产需要一定时间,但小邵的催问电话还是不时打来,直至2025年1月2日,袁宝琦将小邵及汽修公司财务负责人约至法院调解室,经过耐心调解,双方约定1月20日之前一次性付清执行案款,小邵的电话才终于“消停”。
“有没有不耐烦?”
“那倒没有,因为都能理解。案子走到执行这一步,申请人往往憋着一口气,他们比我们更气、更急、更无奈。”袁宝琦现在手上还有152起在执案件。
记者翻看小邵案件执行记录时,袁宝琦接到另一名申请人的电话,言语之中多是安抚,经过近20分钟通话,最终与申请人商量好具体执行时间与方案。
“习惯就好。最近不管什么案子,我最大的想法就是‘如何在年前把钱执行回来’,因为很多人都想拿回欠款过个好年。”袁宝琦一边说,一边查询被执行人名下可供执行的财产,拟定报告财产令、执行和解建议书等。
还没走出办公室,记者又听到袁宝琦的电话响了。“你这个案子执行比较困难,我想着即使年前执行不回来,也要让双方见一面,看看能否达成和解协议、分批履行……”袁宝琦说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