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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日的烟火

□ 凤城之笔

  冬日代表一年的终结,也代表下一年轮回的开始。有了冬日,四季才显得圆满而完美。在冬日,伴着斑驳的墙壁和嶙峋的树木,整个城市多了一种厚重,里里外外透着一股沧桑。在冬日,清晨的湖面结着薄薄的冰凌,伴着寒风的吹袭,多了几分凉薄。在冬日,黄昏的公园在和煦阳光的照耀下,透着安静祥和的味道。

  喜欢冬日的感觉,更喜欢冬日的烟火。冬日的烟火是缥缈的,也是现实的,更是温暖的,因它藏在乡村空旷的天地里,藏在霓虹灯下的市井里,也藏在平凡人们的奋斗足迹里。记得小时候,最盼望的就是放假和过年,一串鞭炮,一盘饺子,一沓压岁钱,一场春晚,那种热闹的场景随着时间的推移虽然慢慢变淡了,却也历历在目。如今,匆忙间度过的时光让我们在感到缺憾的同时,也多了几分机会体会人间的烟火。

  汪曾祺先生曾说:“黄油饼是甜的,混着的眼泪是咸的,就像人生,交织着各种复杂而美好的味道。”冬日烟火的味道,在寒冷中体会暖,在冰凉中品尝甜。每日匆忙穿梭在熟悉的城市街道,总是在城市的小巷一隅,看到伴随着熟悉的吆喝声的热腾腾的早点铺,因为那里有着更多的柴米油盐和追逐生活的艰辛不易。宋代文人萧德藻有诗曰:“一担干柴古渡头,盘缠一日颇优游。归来涧底磨刀斧,又作全家明日谋。”细细品味,实际上人的一生都在为生活打拼。在熙熙攘攘的车水马龙中,在夕阳西下的霓虹灯光里,每个人都匆匆忙忙,擦肩而过,似乎来不及打一声招呼,来不及嘘寒问暖,就各自奔忙而去。而这其中,最平凡的烟火气却一辈子形影相随,逃不脱,放不下,跑不了的。

  冬日的时光,在不经意间划过,总会带着淡淡磨损的痕迹。前不久,听到路边传来一首久违的老歌《时间都去哪了》,突然意识到已经又到年末了,一年又要翻篇了。仔细想一想,我们的日子还没来得及仔细回味,就在无声无息中悄悄逝去了,就像朱自清先生曾在《匆匆》 中写的那样:“洗手的时候,日子从水盆里过去;吃饭的时候,日子从饭碗里过去;默默时,便从凝然的双眼前过去”。是啊,无论时光如何流逝,无论岁月如何变幻,那暖暖的烟火气,那平淡的柴米油盐,虽是俗气,但也长久。因为,冬日里的烟火,它的淡淡气息,最是温暖,最是隽永,也最抚人心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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