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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家乡的怀抱里歌唱

——简评秦中全《家乡的情结》

李海潮

“土地平旷,屋舍俨然,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。阡陌交通,鸡犬相闻。”这是陶渊明《桃花源记》中描写古人乡村美景的诗句。初读秦中全的散文《家乡的情结》,描写家乡景观的语句清新自然,使人眼前一亮:“老槐树虽然经历了岁月的洗礼,但还充满着坚韧不拔的活力,古老的树杈上硬是冒出密密麻麻的褐色枝条,枝头上稀里哗啦地挂满了白色的槐花,蜜蜂嗡嗡地上蹿下跳,不辞辛苦,槐香在春风的鼓动下把香气洒满村庄。”“缓步进入大棚,数百棵小番茄已结满枝头,黄色的宁静淡泊,红色的喜庆幸福,紫色的富贵典雅,青色的羞涩含蓄”……

再读文本,联想到以前读过的几篇名家散文。分析鉴赏写作风格,茅盾的《白杨礼赞》率真、高亢;杨朔的《荔枝蜜》诗意、淳朴;冰心的《小桔灯》婉约、凄美;王鲁彦的《我爱故乡的杨梅》童真、热情。诗情画意,跃然纸上,闭目品咂,余味无穷。《家乡的情结》中这些特点或元素均有不同程度的暴露。毋庸讳言,作者对家乡美景十分陶醉,渴望对家乡风物进行书写。以情结为血液贯通始终,又以游踪为明线,编排了四个维度的场景描写——

漫步家乡文化广场。作者开门见山,热情洋溢地刻画了百年槐树和树下休闲群众丰富多彩的娱乐生活。作者蓦然回首,在人们的栖居之处,寻找到了失落的乡愁。

伫立曲桥观赏梨园。“忽如一夜春风来,千树万树梨花开。”虽然描写的是大雪纷落的美景,但作者笔下呈现的梨园百花怒放,春意盎然,寓情于景,莫不令人流连忘返。家乡的温棚紧跟时代脚步,反季节果蔬品种多样,丰富着居民的菜篮子。新鲜果蔬,激活别样感受;致富不忘乡邻,折射出淳朴民风;家乡人民描绘生活蓝图,憧憬着美好明天。

留恋小河旖旎风光。蜿蜒流淌的小河边,游人穿梭,流水潺潺,荷叶田田,鱼翔浅底,水鸟掠影,琴声悠扬。两岸的油菜花地成为合影拍照的一道自然风景线。与一对老夫妻邂逅小河畔,打个招呼,倾听他们“孩童”般的对话,分享老年人的甜言蜜语、生活情趣。

农家乐园烟火人生。近几年,不少人追寻世外桃源的生活,农家乐园成为人们“追梦”的一大方向。作者的视角由农家乐的炊烟,转向沧桑岁月,回想起儿时炊烟下母亲温暖的呼唤,想念母亲亲手缝制的棉布衬衫,热泪潸然而下,表达的情感和孟郊的《游子吟》有异曲同工之妙,感情饱满、真挚,层层加深。前半部分写景,作铺垫;后半部分写人,卒章显志,怀念母亲。也许作者认为,家乡的巨大变化,就是一代又一代像母亲一样的人创造出来的——她们才是“我”难以割舍的家乡情结。从这个意义上讲,母亲是家乡情结的一大要素。

作者简介:李海潮,宁夏作家协会会员,在《朔方》《黄河文学》《小说选刊》等刊物发表作品逾百万字。出版小说集《拾荒》,出版长篇小说《底线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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