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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山川赋诗,在田野歌唱

——读诗集《陌上歌》

马晓霞

写诗的人,是充满诗意的,既能表达小草的哀愁,也能写出大山的秀丽。通过他的文字,读者仿佛借助到一副望远镜,能拥有更广阔的视野,看到更丰富的景致,有关于美的享受抑或产生对人生的一些思考。这是读马占祥诗歌作品集《陌上歌》最大的感受之一。他的诗,诗意只是表象,更多的是用诗意的语言描绘出了生活的本真,他的诗里有无尽的西北苍凉,也有现实的诸多美好。有疾风而来的刺骨般的悲凉,也有淡淡的无言以状的忧伤,更有揭示事物本真后释怀的欢乐,他的诗看似是在写大自然的山川草木,实则是描绘热气腾腾的生活,以及包罗万象的人生。

问对大西北的印象,或者聚焦到对宁夏的印象,在无数人的眼中,会有无数的解答,在众多的答案和解读中会有一个重复概率较高的词:荒凉。在马占祥的诗中,他不回避大西北荒凉的本来面貌,诗中不遮掩,坦白交代本真,如《清明》“路过山梁的风很熟悉:它吹着黄铜的号子起伏游走”。你以为大西北全是在“贩卖荒凉”吗?不,马占祥的诗歌,大西北或宁夏也会是这样的,《山中十二章》“光在林间是锋利的。西北视角的布局:起伏、平缓的原野/还能容纳一棵大紫叶李朝向天空的意愿/麻雀,向着宁夏飞”。“禽择良木而栖”,作者用麻雀向着宁夏飞把这些内容言简意赅地表达清楚了。甚至把一棵低矮的刺槐写得都有了理想,为啥是低矮的?它可能常年得不到照拂,干旱缺水,但是却能在艰苦的环境中,要“飞起来”,连西北的草木都有大志向,这种描述不就在歌颂大西北的劳动人民吗,在并不优渥的环境里,也是积极向上,作坚韧状,迎着风逆向生长。《晚登山垣歌》写天地有大美,给读者以辽阔的想象,天地之间有什么样的大美呢?湛蓝的无污染的天空,辽阔而寂静,吹着一股风,近处或远山,星星点点的野花野草在自由生长,到晚上的时候,人间灯火和满天繁星,又是一幅生动的西北画卷。诗人的眼里和笔下是光、林间、原野、大紫叶李、刺槐,山川,也有我们熟悉的马家大山、梭草、槐树、灌木、莎草、马莲、芨芨草、猫头刺、峡谷、岩羊、红柳、沙枣花、晚霞、马莲花……以及无数次出现的香茅草、麻雀、苦籽蔓等。是生活在大西北的我们,所熟悉的东西,却又不是我们可以轻易描绘的景象。《宁夏》“背洋芋的人从甘肃回来的路途中/捎来了六盘山翠绿的春风”。捎来了翠绿的春风,多么富有诗情画意的表述。六盘山植被覆盖率高,作为全国名山宁夏的大山,六盘山来的春风寓意着无限的希望和美好。《月光曲》中“从前,土地没有暗疾,月光皈依水流”,满是对生态环境的关注。诗人关注一草一木一河流,关注它们的命运和走向,一句“月光皈依水流”道尽了憧憬和期望。

马占祥在《陌上歌》中,酣畅淋漓地表达自己的所见所观所感,将读者深深吸引,不仅使读者对同一个事物有共同感受,还有同一语境下的感情共鸣,从而达到与诗人共情,是诗人“无心插柳柳成荫”的自然流露,一切表达恰是水到渠成。《冬月廿三:黄谷川,与李进祥踏雪》“那多病的大地啊!它的黄土上曾有我们步履维艰/依然对一条切肤的沟壑和凸起过额头的山峦保持敬意/我们依然披着风。当满山的苍白上升到天空时/一回头,我们就老了,老得苍翠,老得找不到内心的灯火”。一句老得找不到内心的灯火,道尽“初心易得,始终难守”,启迪读者守护内心的灯火。《山花开》“以前,我认识的花朵都开在野外/就像父亲的村子在城郊,孤零零地/自己开着……现在/无人可问”,这一首首的诗歌,关乎亲情、友情,是一种温暖,也是一种疼痛。

马占祥的诗,没有为赋新诗强说愁的别扭,也没有对事物过分的粉饰,他在大自然中,认真地书写,客观地描述,冷静地表达。他的诗,是不远不近,属于我们大西北的乡愁。

作者简介:马晓霞,女,80后。鲁迅文学院第22期少数民族理论学习班学员,宁夏作协会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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