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遥望古人

高 翔

古人,距离我们很远,隔着千百年。虽然远,但是只要静心连接,他们的影像就会在我们脑海中,一帧又一帧地浮现。

比如,2000多年前伟大的教育家、思想家孔子,根据《史记》记载,是“其颡似尧,其项类皋陶,额头像古帝唐尧”的模样。他站在河岸上,看着流水,口中念念有词:“逝者如斯夫,不舍昼夜。”听了这话,我们心底便涌动出一种“少壮几时兮奈老何”的慨叹,抑或涌动起努力前行的冲动。

我们脑海中还会闪现千古一帝秦始皇。在特定的环境中,秦始皇以刀枪和战车,在六国版图上掀起一场车辚辚、马萧萧的风云,砍伐出一个大一统的帝国,四分五裂的局面从此结束。而国家统一的思想,也从此扎根到中国人的心中。

还有爱国使臣苏武,这一帧汉代的古人肖像,用生命浓墨书写出的思想轨迹,分明就是大汉使臣的一首千古绝句。苏武怀抱着对国家的热爱,在一场政治的寒风里,孤独地在远方草原上放牧着羊群,放牧着长达十九年的茫茫风雪。曾经,有人劝降苏武,希望他苟且活下去。但是,苏武拒绝了,拒绝了屈辱的温暖,选择了牧羊的孤独,像一茎雪地里的草,倔强地活着,在风里把大汉的气节反复吟唱。

还有思想家老子、庄子,医学家李时珍,文学家屈原,军事家孙子,诗人李白,词人李清照,画家顾恺之,文学家王安石……一帧帧的古人影像,留给我们一帧帧不灭的记忆。

这些古人,他们距我们如此远,却又如此近,如此清晰。

我们遥望的古人,是一种符号。

西楚霸王项羽,是一枚悲壮英雄的符号。无论项羽怎样力拔山兮气盖世,都没有帝王之气,所以李清照慨叹,也仅仅只是生当作人杰,而不是当帝王。再比如商鞅,这一枚改革家的符号,从南门立木出发,铿铿锵锵地吹起了变法的号角。还有魏征,是时常进谏唐太宗的忠臣符号,一生辅佐唐太宗,把“贞观之治”的灿烂旗帜,深深插进历史书页。还有诸葛亮、郑成功、蔡伦、蒲松龄……古人众多,符号各种各样。

这些符号,从岁月的深处幽幽萌发,标杆似地卡在时光的轴线上,与当今的我们产生火花,影响着我们的思想、情感。

当我们的个人情感因诗情而亢奋的时候,古人李白,就会在脑海中浮现出来,“仰天大笑出门去,我辈岂是蓬蒿人”,此等豪放奔涌,正好契合了我们的情感;而他的“山随平野尽,江入大荒流”,也正好契合了我们的心境。

当我们呼唤奉献的时候,古人大禹的符号出现,三过家门而不入;岳飞出现时,是精忠报国的符号,背负着满腔的热血,戎马一生。

当百姓点赞清正廉明时,包青天的符号威严显现,踩碎人间多少不公事。

当我们传播仁爱时,孔子又出现了,他的形象,不仅清晰地印刻在中国人的脑海中,也影响着全世界的人们。

我们遥望古人,遥望着这些肩负着信仰、情感、思想的一枚枚符号,追随这些符号的影子,在漫漫光阴中,不断求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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