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耍社火的“10后”

本报记者 乔素华 郭小立 实习生 马国军

杜嘉琪穿着传统戏服、头戴精致帽子,虽然嘴边挂着长长的髯口,但难掩稚气。与他对唱的是大学生连彪彪,实力不凡。

杜嘉琪并未怯战,声音清脆洪亮,唱词清晰,先声夺人。“跟李老师学习后,他的说词又清晰又流畅,现场应变能力也强。”2月4日,在西吉县将台堡镇保林村社火展演现场,连彪彪对杜嘉琪的春官说词连连称赞。

杜嘉琪师承西吉县春官词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传承人李振西。走上春官之路,是在2023年春节。朋友告诉杜嘉琪:“街道上有社火,有你最爱的春官。”杜嘉琪骑上自行车就从村里赶到了街上。

那天,为了看到喜爱的春官,杜嘉琪在寒风中等了半个多小时。听到远处阵阵锣鼓声,杜嘉琪兴奋起来,跟着鼓点节奏,迫不及待地加入春官展演。

没有春官的扇子,他干脆直接挥起胳膊,有模有样地和现场其他春官对起了词。他觉得没有扇子反而更过瘾,更放得开。

“小娃娃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子灵气,眼神灵动,动作自然,说唱起来有板有眼,韵味十足。”每年社火春官表演,李振西都像个星探,上街寻找春官苗子。这次展演,杜嘉琪进入了他的视线,让李振西生了爱才之心。

李振西来到将台堡镇牟荣村杜嘉琪的家。一听李振西有收儿子为徒的想法,杜嘉琪的父亲高兴地说:“求之不得!”当年6月,杜嘉琪正式拜师李振西,每年寒暑假,跟着李振西学习。

拜师后的第一次社火展演,杜嘉琪像往常一样充满热情地表演着,可当他说出“肩靠肩,背靠背,我和年兄同一岁”时,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,之后有人发出小声议论,还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。杜嘉琪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误,“我年龄这么小,他们是我的长辈,这么说不妥。”

“春官说词不仅是表演,更是一种文化和礼仪的传承,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。”走下舞台,李振西认真地给杜嘉琪上了一课。

今年农历正月初一,将台堡镇包庄村社火表演拉开帷幕,李振西带着杜嘉琪“出山”。刚开始,杜嘉琪的春官词不太顺口,动作僵硬,显得有些拘谨。“放开胆子喊,慢慢就熟练了。”李振西发现问题后,现场给杜嘉琪做示范,练了几次,杜嘉琪挥动羽扇的动作越来越熟练,说词也更加清晰流畅。

“进步快!”李振西的表扬让杜嘉琪开心得合不拢嘴。

今年的保林村社火展演,李振西把“C位”让给杜嘉琪,“让年轻人多上台锻炼。”

保林村村民刘国军说:“这小娃娃真是不得了,春官词说得比大人都好。”

这位春官多大了?有熟悉情况的村民说:“13岁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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