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“牛”诗人李成山的致富路》,坐在牛圈旁的蹦蹦车上写,在羊栏边的草垛上写,在田间地头、村前屋后写。那些印着发表了的文章,和圈里不断添丁的牛羊一起,让日子芝麻开花节节高。
桑麻间,诗墨香。
竹篱茅舍隐于翠色深处,柴门半掩,露出院内几畦新绿。
农人荷锄而归,裤脚还沾着田埂的泥香,夕阳把身影拉得很长,与竹篱上攀援的牵牛花交叠成画。
历史上的“诗农”,半生耕读,在桑麻间种出满纸清晖。
春日黎明,趁晨露未晞便下田,“晨兴理荒秽,带月荷锄归”是真实写照。
正午歇晌时,便在老槐树下铺开粗纸,以瓦盆研墨,将田埂间的新苗、檐下筑巢的燕雀写入诗行。
有时灵感骤至,哪怕正在锄草,也急忙摘下斗笠当案几,用炭笔在背面疾书。
夏夜纳凉,竹榻架在院心,就着流萤微光修改诗稿。
晚风送来稻花香,夹杂着邻舍的捣衣声,“荷风送香气,竹露滴清响”的意境自在其间。
农闲时,乡邻常携新酿的米酒来访,“开轩面场圃,把酒话桑麻”,酒酣处便击节吟哦,诗句混着笑声落满庭前青苔。
诗无雕饰,如田埂上的野草般自然生长。
写秋收便有“稻花香里说丰年”的质朴,咏冬雪则含“晚来天欲雪”的闲逸。
或有书商闻讯来求稿,见案头只有陶罐装着的诗卷,不禁讶异。他却笑道:“文字本就该生于泥土,藏于乡野。”
霜雪染白鬓发,仍喜耕作与写诗。
有人不解为何守着薄田苦读,指着院角的老菊答道:“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。心有丘壑,何处不是桃花源?”
那些写满诗的稿纸,或许虽未传世,却让一方水土永远浸着墨香。
泥手执笔耕日月,素心为诗养乾坤。
柴门依旧,诉说着“诗农”们将岁月种成诗行的坚守。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