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报记者 张雪梅

前不久，由宁夏导演赵磊拍摄的纪录电影《北方的霓裳，北方的河》荣获第十二届北京国际电影节创投单元“最具投资价值项目奖”以及85万元投资奖励，是今年北京国际电影节创投板块入围项目里唯一一部纪录电影项目。

11月7日，记者见到了赵磊，他正准备去福建厦门参加2022年中国金鸡百花电影节。“《北方的霓裳，北方的河》入围金鸡百花电影节‘评委会特别关注单元’，这次会有展映和导演交流等环节。”赵磊说。

纪录片的魅力就在于“未可知”

赵磊1985年出生于盐池，并不是影坛新人，他曾在华侨大学和北京电影学院学习电影，当过记者、编导，干过自媒体，但心中始终有电影梦。

2008年，赵磊执导的电影短片《旅途》入围四川电影电视节；2011年，编剧并执导的电影《日光之下》入围西安民间影像展和第三届大连独立影展；2015年，制作电影短片《山之外》；2018年，制作电影短片《酿士》；2019年，开始制作《北方的霓裳，北方的河》；2020年，编剧的作品《流浪者之歌》入围吴天明电影专项基金，本人入选“大师之光”青年编剧高级研习班。

2018年，赵磊策划拍摄了一部以一位西北摄影师为主角的公路片。勘景过程中，他开始关注沿黄河两岸居民的生活状态。“那种带着苍凉的美和孤独的生活状态，让人震撼。”赵磊说，从那时起，他一边踩线一边选择故事主角，策划《北方的霓裳，北方的河》的拍摄。拍摄过程中遇到不少突发事件，比如拍摄第二个小故事时，一位角色突发疾病去世，原本写好的剧本无法继续，只能重新构架。这件事让摄制组其他成员始料未及，但赵磊却表示，纪录片的魅力就在于“未可知”。

除了每天奔波数百公里拍摄，赵磊还坚持自己撰写剧本。《北方的霓裳，北方的河》从2018年开始筹备，4年时间里，从黄河源头的青海，到黄河上游的甘肃、宁夏，再到黄河中游的陕西、山西，赵磊带着摄制组沿着黄河拍摄了20T的影像素材，撰写了10多万字的《田野调查手记》《导演创作谈》《影像集》等，每篇都配了摄影图片、人物特写、手绘转场图等。赵磊告诉记者，踩线过程中一共选了20多个人物，都进行了前期采访和拍摄，但最终只有5组人物进入影片。

“人不能忘了自己的根在哪儿”

“想拍一部关于北方的纪录电影已经很久了。2018年，我们着手勘景、写作、摄影，慢慢打磨出成熟的想法。”谈起这部纪录片的缘起，赵磊说，“这条北方的河——黄河，它哺育了黄土地数千年，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深受黄河的眷顾，他们即使离开了这里，目光也始终无法远离这条河。”

虽然拍摄过很多题材，但说到电影题材，赵磊首先想到的还是西北。“我之所以关注那些单纯而简练的形象，因为那里是我的故乡，人不能忘了自己的根在哪儿。”

“4年时间，《北方的霓裳，北方的河》已经投入170余万元，这几乎是我所有的积蓄。”赵磊坦言，北京国际电影节85万元的投资奖励主要针对电影的后期制作，这对于还得投入150万元的他来说，可谓雪中送炭。

为了让这部纪录片取得最佳观赏效果，赵磊采用最新的电影摄影机进行拍摄。片子中出现的角色都是本色出演，他认为这是影片最大的看点。正如北京国际电影节评委所言：“纪录片能够在创投板块里拿奖，是比较罕见的。尤其是拿下‘最具投资价值项目奖’，某种程度上代表了电影节对于未来纪录片市场的嗅觉。”

“我在等一场雪”

《北方的霓裳，北方的河》原生态地展示了黄河水亘古奔流、黄河儿女生生不息的生动画卷。清新质感的画面语言，温婉平静的讲述方式，唯美大气的艺术表现形式，撼人心魄。赵磊表示：“我们要将历史和文化中的诗意融入普通人的生活中，润物细无声。希望通过纪录片，让大家可以看到一个真实的西北，它不遥远，也不神秘，而是充满东方神韵。”

影片预计拍摄5个故事，包括青海黄河边的两个女人、甘肃黄河边的两兄弟、宁夏中卫黄河边开渡船的人和石炭井矿区的留守者，目前已经完成了3个。

进入11月，赵磊时刻关注着下雪的讯息，随时准备动身前往陕西和山西。“还有两个故事要在那里拍摄。现在，我在等一场雪。”赵磊说，黄土高原的地貌必须是在大雪纷飞的时候才能拍出感觉。2019年去勘景时，正赶上瑞雪初降，陕北高原一片雪白。对比如此强烈的空间和色彩，将给影片带来美妙的观感。

目前，影片初剪已有100分钟，预计成片在2小时左右。“今年年底下雪的时候，就是电影杀青的时候。”赵磊预计，明年六七月影片将完成制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