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年,会在每个人心上刻下印痕,把岁月的味道与芳香铭记。
白居易《池上》:“小娃撑小艇,偷采白莲回。不解藏踪迹,浮萍一道开。”写得生动有趣。儿童,是生命最初的花朵,儿童节,也应该洒满五颜六色的光彩。
丰子恺的《梦痕》写到他额上的一块疤痕,是在儿时游戏中不小心在门槛上跌倒造成的,最后俨然化为作者欢乐的佐证,寻梦的“金印”。
沈复的《童趣》将夏夜里的蚊群比作群鹤飞舞;把丛草当成树林,虫蚊当成野兽,土块当成丘陵,在自己假想的境界中游览,愉快而又满足。
鲁迅的《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》趣味更甚:碧绿的菜畦,光滑的石井栏,高大的皂荚树,紫红的桑葚;鸣蝉、黄蜂、叫天子(云雀),“单是周围的短短的泥墙根一带,就有无限趣味。”
还有林海音的《城南旧事》,书里包含多层次情绪色彩的景、物、人、事、情,记录了当年缓缓而逝的流水、驼队、人群,以及岁月……在追忆童年的同时,反映了平民生活里的喜怒哀乐、悲欢离合,充斥着人间烟火味,而无半分名利心,满含人们对“真、善、美”的怀念之情。
如今的孩童,大多被精心呵护,像温室里的花朵。其实,我们大可不必将孩子放进一个无风无雨的温室里,那样对他们的成长没有助益。孔融幼时随父访友,许是调皮过度,被一大人告诫:“小时了了,大未必佳。”没想到孔融竟回他一句:“想君小时,必当了了。”说者尴尬。童言无忌、无畏无惧,小孩子犯错,连一些刻板的古人也是允许的。
鲁迅的书屋园子虽小,却可以让他与小伙伴们爬上花坛去折蜡梅花,在地上或桂花树上寻蝉蜕,并捉了苍蝇喂蚂蚁……先生读书入神的时候,他们便用纸糊的盔甲套在指甲上做戏,用一种叫作“荆川纸”的,蒙在小说的绣像上一个个描下来,这些趣事,是与大自然亲密接触,让本真的自我显现,充满了乐趣,也濡染了人的童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