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流是水的旅途,当数以亿万计的水滴踏上旅途的时候,我们可以感受到河流无与伦比的快乐。不知如何来说水的最小单位,是一个水分子,还是一滴水、一捧水、一口水,水聚在一起的时候,是不分彼此的,它们紧密团结、协同前进,前赴后继奋不顾身,这就是水的庞大力量。集聚在一起的水有着共同的感受,一起快乐或者一起忧伤,这和同样在旅途的人群不同,人群中总有人高兴着,也有人悲痛着,还有人对一切都不以为然,这是人们的个性使然。
来自哪里?或许在遥远的目的地,所有的水都想流入大海,那是它们的终极目标。但在长长的旅途中,总有水掉队,总有水误入歧途,这是令人遗憾的事,但并不妨碍河流的快乐。这时的水,终于停止了长途跋涉,终于在大地的体内歇一歇。这不能看作是水的悲剧,即使没有了到达目标的机会,尽管已经失去前进的道路,静下心来的这部分水可以思考一下自己的人生价值,自己不是逃兵,不是叛徒,只是为大部队牺牲的个体。它们仍然感受到奔涌的河流的快乐,那也是它们的快乐,它们坚信总有一天能够回归,不管过程如何艰难曲折,但水是不会死的,即便蒸发成云,最终还会化为雨雪落下来,回归到水的本来面目。
也许有人感受不到河流的快乐,那沉闷的河水声里隐藏着不满、委屈,河水渴望挣脱堤岸的束缚。河水完全靠河道的强制执行才有了蜿蜒曲折的长途行军,才有了貌似团结的浩浩荡荡的表面形象。也许,这并非河流缺少组织纪律性,而是它们缺少一个强有力的领导,没有谁给它们发出号令,没有谁强制它们朝哪里前行,后面的水只能推着前面的水奔流。水表现出强大的战斗力,一路前行,势不可挡。也许,很多水只在乎旅程中的快乐,对于遥远的大海是不是像传说中那样壮阔那样美好,它们根本不在乎。
快乐的人自会感受到河流的快乐,忧伤的人心中只有忧伤,它们无法正视河流,它们会忽略一条河的日夜歌唱。河流穿行在无垠的大地上,不仅孕育了形形色色的生命,还孕育了多姿多彩的文化,这些生命里也有河流的快乐,这些文化也有着河流积极向前的不屈精神。
河流的快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