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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香满室

李尧隆

清代诗人袁枚在《寒夜》诗里这样写道:“寒夜读书忘却眠,锦衾香尽炉无烟。美人含怒夺灯去,问郎知是几更天!”每次读这首小诗都让我忍俊不禁,诗人袁枚爱书也是几近痴谜,但得书中颜如玉,却忘衾中添香人。

我也爱读书,没钱的时候多是借书。随园老人说:“书,非借不能读也。”我曾经以为这是无书人的一种牢骚话,无非是想读书又因囊中羞涩,买不起书而为自己找借口罢了。

年少时我因家里太穷,没有太多的钱去买书,所以才不得已四处求借。借人家的书总归底气不足,一来借书时还要看人家的愿不愿意,二来因有时间限制,读来并不踏实,书拿在手里还没被焐热,却要归还人家,总觉得不如自己有的好。于是内心便常常生出“书非买不能读也”的感慨来。以前不管经济怎样窘困,只要兜里有点零钱儿,便像着了魔似的去逛新华书店,每次都不空手而回。后来,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了,条件稍稍好了一些,闲逛书店倒成了一种生活习惯,只要遇到心仪的书,无论多贵都要想方设法弄到手。20年下来,家里的书橱装满溢出,沙发、床头、茶几,客厅、卫生间随处可见,无论置身何处,满屋书报,信手拈来,墨暖心房,那种感觉特爽。

买书虽说自有它的乐趣,不仅摆脱了借书的那些烦恼,也完全拥有了对书的所有权,而且坐拥书城,手捧书卷,随心所欲想读就读。但快乐之余,忧恼又增,书报多了,书房倒成了“书灾”,哪儿都是书,没地儿放其它东西,书到用时方恨少,现在倒成了书到多时增烦恼,有不少没用的书,因为我不愿意把它们当垃圾卖掉,于是从书房又搬到到阳台上,而且堆满了阳台一个角落。

“万般皆下品,唯有读书高”“书中自有千钟粟,书中自有黄金屋,书中自有颜如玉”,读书成为很多古人安身立命的寄托。我读书没有什么功利心,喜读书爱读书是一种长期积累的生活习惯。在茶余饭后,在静谧夜晚,怡然自在地斜靠着床头,手执一卷《人民文学》《诗刊》《百家讲坛》或者其他书籍,再逐字逐句默默地品读着,尽情地嗅着淡淡的墨香,让心安顿下来,自得其乐,这种来自心灵深处的愉悦是任何东西无法替代的。一册读罢,抬头看窗外繁星满天,明月胧窗,夜风如水,顿觉全身干净、空灵、轻松,直欲乘风而去。

书香润心房,这种感受真美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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