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“互联网+”到数字经济,再到加强数字中国建设整体布局的提出,数字化已深度融入经济社会发展。教育作为国之大计、党之大计,其数字化转型承载着亿万学生成长成才的期盼,更影响着国家未来竞争力。为此,教育部启动了国家教育数字化战略行动。在这一宏大的战略叙事中,教育管理模式的转型是承上启下的重要环节,具有不可替代的理论价值与紧迫的现实意义。
重塑治理理念,树立“数智赋能、服务为本”的治理新思维。其一,教育管理者应树立“数据驱动”的科学决策观。可建立分层分类的数据素养培育体系。针对高层管理者,侧重数据价值研判与战略决策关联培训,帮助其把握数据背后的教育规律;面向中层管理者,开展数据分析工具实操培训,使其具备提取关键指标、解读数据关联的能力;针对基层管理者,强化数据采集规范与场景应用培训,确保源头数据质量与一线决策的适配性。培训模式应结合教育领域的真实案例研讨以及模拟决策的实战演练,推动各级管理者从“被动接收数据”转向“主动运用数据”,进而养成“用数据说话、用数据论证、用数据决策”的职业习惯。其二,确立“用户导向”的服务本位观。教育管理者要主动跳出“重管理、轻服务”的思维定式,明确将学生、教师、家长作为教育服务的重要对象。在日常工作中,教育管理需始终围绕用户需求谋划举措、推进落实,即为学生成长成才提供个性化资源支持,为教师教书育人扫清行政流程障碍,为家校沟通搭建便捷化桥梁,以精准对接需求、便捷办理流程、高效解决问题的服务实效,切实助力每一位用户实现发展目标。其三,常态化的用户反馈机制亦不可或缺。教育行政部门可依托校园服务平台、班级群与线上问卷等多元渠道,主动向学生、教师、家长收集对管理服务的意见建议,同时明确专人负责反馈信息的收集、整理与分析,对高频问题、紧急诉求优先研究解决,对合理建议分类纳入改进清单,定期向用户反馈办理进展与成效。
优化组织结构,打造“扁平敏捷、跨界融合”的新型组织。其一,推动组织结构向扁平化、网络化升级。各地教育行政部门及规模较大的学校应当主动挣脱传统科层制“金字塔式”层级的束缚,通过取消冗余中间管理层级、合并职能相近科室等方式,压缩决策传导链条,推动管理重心下移。在此基础上,相关部门可建立“总部统筹,项目团队执行”的组织模式,即总部聚焦战略规划与资源调配,项目团队直接对接具体任务,以此实现决策快速落地、需求即时响应。各区域教育主管部门及学校还应设立专职岗位与专项委员会,为数字化转型明确“主心骨”。如设立专职的“数字首席官”,由其牵头负责数字化战略的整体规划、资源整合与落地执行,确保数字化工作有专人抓、专人管。其二,厘清政府、学校与社会三者的权责边界,构建协同联动的治理格局。政府可借助数字化“管办评”分离机制,通过教育大数据平台对学校办学情况进行宏观监测与动态评估,实现“监管不缺位、干预不越位”。各级教育行政部门需跳出“大包大揽”的传统思维,依托数字化手段重塑管理模式,即将工作重心转移到制定科学的教育标准、搭建公平的制度框架上,以数字化平台为抓手开展常态化质量监管。学校则在政府划定的规则框架内获得更充分的办学自主权,如在课程设置上可结合办学特色开发校本课程,在教学实施中依据学生学情调整教学策略,在人事管理中灵活优化岗位配置,真正让学校成为教育教学改革的“主战场”。
借助数据驱动,构建“全面感知、洞察智能”的决策新范式。其一,完善全生命周期数据治理体系,让数据从产生到应用的每一步都有规可依、有章可循、安全可控。教育管理部门需牵头制定覆盖全域的教育数据标准体系,以“统一口径、统一格式、统一责任”为核心,厘清各类教育数据的管理边界。针对学生学籍、教师档案、教学资源等不同数据类型,清晰界定数据定义、统一数据格式、规范数据采集方式并明确各数据项的责任部门与采集时限。如将教师教学成果按统一维度分类统计,明确各数据项的采集责任部门、采集时限与更新频率,从数据产生源头杜绝“标准不一、口径混乱”问题,让分散在各环节的数据实现“同源同根、互联互通”。各地教育部门及学校还应搭建数据质量管控链条,即事前通过培训明确数据采集规范,从源头降低错误率;事中依托技术工具开展常态化数据稽核,自动识别数据缺失、格式错误及逻辑矛盾等问题,如检测到“学生年龄与入学年份不匹配”及时预警;事后建立数据清洗、校验与修复机制,组织专人对异常数据进行核实修正,确保数据的准确性、完整性和一致性。其二,教育行政部门需致力于构建“全面感知、洞察智能”的决策新范式,让数据成为教育决策的“大脑”。教育行政部门可依托数据中台,联合技术团队开发适配不同管理层级的可视化决策支持系统。如为高层管理者动态展示区域教育资源配置、办学质量达标率等重要指标,辅助宏观决策;为中层管理者提供教师队伍建设、课程实施进度等具体领域数据;为基层管理者实时呈现学生出勤、教学任务完成情况等一线信息,助力其精准执行。系统需同步嵌入预警功能,当指标出现异常波动时自动弹窗提醒,让管理者能“一屏观全域、一键知要害”,实现决策从“经验判断”向“数据洞察”转变。
(作者单位:上海电子信息职业技术学院)



